【美食组东南枝企划】棋
现在时间「29：00」
上一棒：「28：00」
下一棒：「30：00」
•小标题为汉字（零/壹）是王耀视角，阿拉伯数字（0/1）是仏视角，小写汉字（一、二）是共同视角
•普设，微隐喻国设，仏耀倾向，无差也可以
•是临时赶工，很糙，后期会精修
——
零/
“你知道怎么杀死一个人最痛苦吗？”王耀微笑着，谈笑间又落一子。白棋一转攻势，招招致命，逼得王嘉龙频频长思。
专注应对王耀攻势的同时还要回答对方随时的奇怪问题，这对不精棋艺的王嘉龙来说算得上一种折磨。王嘉龙垂眸沉思，忽听见王耀探手捻出一枚黑棋。不解其意时，望见王耀浅笑着指向棋盘，白子正在黑棋筋上，左右两边，必有一死。
“是我输了。”王嘉龙长叹。
王耀微笑着，抬眸落向远方窗外，东方的雪今年格外的大，簇簇雪花飞舞散落，入眼皆是雪白，便无他色。
他笑说，“被最爱之人亲手杀死的人，死的最痛苦。”
黯淡的琥珀色眼眸里，映出点点雪光。王嘉龙忽而明白王耀言下何意，缄默不言。
林晓梅撩开门帘，珠帘叮当作响间，出言问：“哥，讲讲吧。”
“你和他的故事。”她顿了顿，“我们很想听。”
“嗯。”王耀点头，又转眼看向窗外。
雪下大了。
1/
“跟阿尔弗雷德斗的正如火如荼，还空出手听我谈这些老套的恋爱故事？柯克兰，我看你的脑子是真的没救了。”
“闭嘴。”亚瑟•柯克兰翻了个白眼，“风流多情的波诺弗瓦小公子栽了跟头，我怎么能不来凑个热闹？”
弗朗西斯的笑容依旧完美的看不出破绽，指尖摩挲着瓷制茶杯，紫罗兰色的眼睛暗淡下来，带着逼仄和压迫，亚瑟抬眼对上，毫不示弱。
“东方的贡品，武夷大红袍，官家定制的瓷器。你敢说波诺弗瓦小公子已经清干净了自己的心，准备再放哪位佳人进去？”
弗朗西斯的嘴角有点僵硬，“非逼我给你柯克兰讲了？”
亚瑟自顾斟茶，“无所谓。不过这茶，我喝定了。”
“那就讲。”弗朗西斯转眼看向窗外，今天冬日里难得的放晴，艳阳高照，雪化冰融。
阳光暖了。
贰/
王耀体寒，林晓梅替他温上一杯绿茶，落坐在身边替他捂手。王耀捧着热茶，眉睫微敛，良久方才开口。
“最早什么事，大家都心知肚明。便是父亲走了，王家千年古宅付诸一炬。我提前遣散了你们几个，抱着一部分家里私藏的古籍跑出来，安置完你们，我就谋划怎么让西方那群家伙偿命。”
“我知道这事牵连众多，单凭我一个绝对无法收拾…所以我选择借一个高枝，也选定了最主要的报复对象——西方的老皇帝。”
“和史书一样，老国王膝下无子，又体弱多病，死期将至。柯克兰、波诺弗瓦、贝什米特争权夺利，新兴的琼斯家不甘示弱，布拉金斯基虎视眈眈，我选定了一个小家伙，波诺弗瓦的小公子，弗朗西斯•波诺弗瓦，那次纵火的主谋之一，也是老国王最宠爱的孩子。”
“人们都认为王位会传给波诺弗瓦，而我所做的，就是让老国王被他最喜欢的孩子亲手杀死，让波诺弗瓦最看重的王位被琼斯抢去。”
王耀抿了口茶，“再加上柯克兰，他还带走了春燕。不过我没来得及动手…被琼斯拦住了……就当王家卖他一个面子，这笔账，总是要算的。”
“后面就是我和波诺弗瓦相遇的事了。是西方首都西门往城楼里一公里的那家糕点铺。很巧的是，同一时间，我们的手都伸向了同一款糕点，那正好是最后一个。”
“波诺弗瓦买下了最后的那盒桂花糕，并且送给了我。作为报酬，我主动要了他的住址，日后上门再拜访。”
王耀微笑着，“但是…”
3/
弗朗西斯拿了一块桂花糕，“他接近我目的不纯。他要报复老国王，也要报复我，以及你。”
“他几年前就盯上我了，也就是他刚进帝都的时候…但我更早，从他离开东方开始，我就筹划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见面，并且恰到好处的接近他，让他成为我的幕僚。”
“你在帮他。”亚瑟不悦，皱眉。
“为什么不呢？”弗朗西斯笑了，“他要杀老国王，我也要老国王死。他对我的报复不过是让我的王位被琼斯抢去，但这帝都里几位家主谁不知道，就波诺弗瓦公子游手好闲沉迷享乐，不想要这王位。”
“琼斯会护着你，用一点小小的手段和代价，借刀杀人，达成我的目标，又能收获一个好玩的小家伙，不是很值的买卖吗？”
亚瑟沉默了一会，又道：“你说得对。第一盘棋，是你赢了。”
弗朗西斯笑了，“因为我们下的是国际象棋。”
四/
但王耀知道，弗朗西斯是个聪明人，怎么可能看不透王耀那么明显的故意接近。
但要钓的鱼主动上钩，钓鱼的人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？
第一盘棋，是王耀赢了。
伍/
“他缺幕僚，我缺明君。我们一拍即合，很快就开始合作，我提出的很多方案帮助波诺弗瓦取得了巨大优势，朝内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弗朗西斯。”
“我花了三年取得他的信任，又花了一年在他身边说得上话，直到话语权掌握在我手里。”
“当然，一点点小小的手段和调情。让一个久经沙场的情场老手坠入爱河可不容易，但只要成功了，我的计划也就完美完成了。”
“西方最出名的那次血腥晚宴，就是我的手笔。我劝服波诺弗瓦让他一举夺权，暗中让琼斯伪造遗书，将继承权转移到琼斯手里。”
“夜宴的事众所周知，波诺弗瓦率叛军杀进晚宴现场，弑王夺权。”
“那天，我从他的身旁一步步走到琼斯身后，给琼斯递上了那份遗书。波诺弗瓦成了被清算的罪人，而琼斯在我的辅助下稳坐王位。事后阿尔弗雷德找由头释放了弗朗西斯，我离开西方世界，再无踪迹。”
“我回了王家，到这就结束了。”
6/
“后面的事你也都能猜出来，那几年家族的兴盛，是王耀的手笔。他确实有经世之才。”
“夜宴也是王耀为我谋划，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——老国王本就时日无多，没有东方的神药吊着，柯克兰你家下的毒就够他去地狱走上几个轮回。”
“好玩的事，王耀一直在赌。用三年赌我会相信他，用一年赌我会爱他。那次夜宴，他赌我想杀老国王，更是赌我爱他。”
“事实证明，王耀都赌对了。”
“但我没想到，王耀走的很决绝。我才到他不会把继承权乖乖让给我，但没想到他会当众让我众叛亲离，会在我被释放前就离开这里。”
“我早该猜到的，他一直是这样决绝的人。”
七/
弗朗西斯知道他们一直是利益交往，但波诺弗瓦小少爷先动心了。
这盘棋，弗朗西斯•波诺弗瓦满盘皆输。
捌/
王嘉龙看到王耀拢起的左袖里，带着一个饰品。
看样子是手链，串着一枚戒指。
王耀挑走了一块桂花糕，捻起杏仁酥送入口中，又开始沉默着。
“下回别备桂花糕了，我不喜欢。”，他说。
9/
“怎么吃上桂花糕了？”
弗朗西斯说，“他喜欢。”
“他对桂花过敏。”
“我知道。但我送去的桂花糕，他都吃了。”
弗朗西斯微笑着，“他从来不相信我，也从来不择手段让我相信他。”
十/
所以到底是谁先动心，谁先放手，谁先放下。
又是谁满盘皆输。
谁也说不清。
但他们没有未来了。
评论